喂英俊啊我是小丽

不是发昏
是闲看花时风也醉。

[羡澄]爱在黎明破晓时

*我流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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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幸运粉丝,你的问题是?”

“阿澄,我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恋情,我现在整个人都很绝望,对生活没有自信,我该怎么办才好?”

传出来的声音仿佛是因为经过电流而失真,电话那边显然是一个忧伤的女孩,江澄想了想,在主持人以为他要卡住的时候,他缓缓开口——

1

一见面,江澄刚坐下,金光瑶就微笑着向另一个人介绍他,“江澄,你肯定知道,莲花坞公司老板,也是知名演员,芳心纵火犯,全年龄女性梦中情人,禁欲系人设无法超越的第一人,白衣学长也挺在行,最近一大把年纪为了赶流行也拉下脸演小奶狗,三流电视剧剧本御用男主。经典台词是……”

“我知道,”那个男人接过话,“我生来就为打破枷锁。”

金光瑶笑了,“哇,这么用功,不过你不用为了讨好我这么说来,我这个电影在他那排不上名次,他的经典台词是——苏韵锦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

“说够了吗?”江澄这时候才说话 “然后有屁快放。”

金光瑶摇头轻笑着,“你看你这态度……今天我找你来呢,是希望你拍我这部电影。”

“不拍。”江澄一口回绝。

“理由呢?”

“你没钱给我。”

“是的。”金光瑶说,“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等你和金家谈拢了和好了,再来找我吧。”江澄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说。

“江澄,不会和好了。”金光瑶说,“但有几个朋友私下里帮我。”

“拍电影哪样不要钱,能剩给我的不多了吧。”

“是。”金光瑶苦笑,“对你来说是一块口香糖钱,你还不如不要,但是江澄,你就一直演偶像剧吗?”

“我今年27。”江澄说,“还没到老脸一拉就松皮的程度。”

“可你已经入行20年了。”

“无所谓。”江澄放下杯子,“我看是大导演你要转型,怎么,恋爱喜剧拍不下去了?”

金光瑶被人抓住痛点没再反驳,江澄又问,“这位看着眼生,你是?”

那人赶紧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魏婴。”

金光瑶说,“是个歌手,以前是男团偶像。”

“不算的不算的。”那人摆手,“公司太小没有水花,两年就解散了。”

金光瑶接着说,“今年30岁,代表作《魏魏一笑很倾城》。”

魏婴把头低下,恨不得把脸贴桌子上。

“你怎么想起来找这么个人?”

“长的挺好看不是吗?”

魏婴还在贴桌子,他听见江澄轻飘飘的说,“也是。”

“而且价格便宜,包揽主题曲推广曲插曲制作唱录。”金光瑶微笑着。

“金导不错啊,这么穷酸抠门还有人上当。”

“江澄,我把剧本给你经纪人了,你好好看看,我希望你能考虑。”

“你怎么不找薛洋来。”

“他不适合,我最一开始就想到你,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想让你来。”

江澄回到公司,助理把剧本给他,他接过来心里想着,他7年没演过电影了。7岁演戏上大学那年已经足足演了11年,大家习惯于他弟弟、儿子一类的角色,正当他迷茫的时候,金光瑶,那时候是导演系的学长,找他拍电影。

除了他还有一个薛洋,那是江澄第一部电影,少年时没那么多考量,他依然没考虑好转型,也不求意义,金光瑶那时候还没和金家闹掰,但一个学生的电影又能有多少钱?只是喜欢就拍了。

那时候他留着稍微长的头发,它们遮住了眼睛,他一下子跳到桌上站在薛洋对面念诗,然后那么长的镜头一下子就通过,他有用不完的才气力气,仿佛可以再这样跳一百次。

那时候他和薛洋为了迎合金光瑶对“面黄肌瘦”的要求,通常只有水煮鸡胸与水煮西兰花相伴,如果生气,便就大骂着金光瑶叫他一块来吃,却没谁动过放纵一回,吃点好的这种念头。

江澄承认那两年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光,他想的很少,努力的很单纯,他站在河边裹着单薄的衣服,“我一定能改变命运,我生来就为打破枷锁。”

薛洋叼着烟吸一口吐他脸上笑,“少年郎,一只兔子改变什么命运,先把明天吃草钱挣了吧。”

意料之外的惊喜和突然袭来的名誉却把这三个年轻人吓一跳,他的的作品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欣赏。

那时候他们享受着赞美憧憬着未来,即使什么都不知道也想着往前冲。

等会过神来剧本的封皮已经让他抓皱,坚硬的纸划的他手心疼。

金光瑶对微信来的很是时候,“七年了,江澄,莲花坞就让你打理的那么废物,如果你不演脑残偶像剧就运转不下去?”

江澄想了很久,终于回了一条,“你来我这挑挑人吧,配角我愿意帮你找一找。”

金光瑶找江澄的目的根本不在于配角 但他还是来了,拉扯拉扯江澄的新人也有点再求求江澄的意思,虽然他的态度不太像求人。

“江澄,有句土话怎么说来着,人不仅要看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金光瑶说。

“不,眼前的苟且都顾不上,我要什么诗和远方。”

“当初你和薛洋的角色现在怎么对调了,我看人真是没有准头啊。”

“慢走不送。”

“江澄,”金光瑶叫住他,“你根本就是在害怕,你怕你回不到以前,纯粹的只想演戏的那时候。”他的金光瑶对嘴角浮上一丝嘲讽,“你是被偶像剧渍了脑子吗?一辈子当一个情深不寿系油腻男?”

江澄也嘲讽回去,“是你被渍了脑子,你要是想和我辩论初心、纯粹一类的话题,我有一万句台词和大道理和你说。”

蓝涣也来找了江澄,熟悉的导演熟悉的编剧,天知道为什么蓝湛写的剧本里男主角总是死老婆自己带孩子。

他礼数周全客客气气的招待了人,但表示还要再考虑。蓝涣也不着急,只说好。

夜幕降临时江澄突然想抽烟。他一直没有烟瘾,只是拍戏需要学会了,这时却感觉自己需要一根烟。

说实话云深的偶像剧没金光瑶说的那么不堪,最起码和他们金家那年年不变招牌恋爱喜剧一个等级。

“三流电影导演而已。”江澄说。

金光瑶很快回话,“三流电视剧演员和三流导演不是就像奥利奥和牛奶一样很搭,哦还有,三流歌手制作人。”

江澄笑了,在一星期后坐上了去剧组的飞机。

2

当然不可能只是飞,然后还要坐火车,坐大巴,折腾不少。

江澄一直在考虑,所以进组晚,等他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拍了半个月。

金光瑶见他来了很高兴,嘴上却说,“哇,大明星,耍大牌啊,等我们收工杀青你再来得了。”

江澄扫了一眼这穷酸的剧组,金光瑶看他苦大仇深的样子和他说,“鸡胸管够。”

“滚。”

江澄看了剧本,金光瑶又要折腾人,他饰演一个倒霉了一辈子的男人。他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又把全部的爱给了体弱多病要坐轮椅的妹妹,于是他便学会了模仿电视里小品演员说话来吸引父亲的注意,只有这时父亲才会笑。

后来他成为了一个乡村教师,有女老师被教导主任性骚扰,他即使制止,却因为女老师的胆怯,被说是诽谤而被开除。父亲生气他的鲁莽因为找工作很难,他还要照顾妹妹,在争吵后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出走后的他来到了大城市,成为了黑道小弟,被一个洗头廊里的洗头妹打动,他要带洗头妹离开这纷乱的地方,而洗头妹却在一次意外争吵中用刀捅伤了老板娘。

他为洗头妹顶罪,入狱服刑,洗头妹却一次都没来看过他,等五年以后他出来 洗头妹已经结婚生子。

再回家时发现父亲已经因病去世,而体弱的妹妹没人照料,也已经走了。

心灰意冷烦他又混起了黑道,这次却意外的有模有样,这时候他认识了一个作家。

魏婴就饰演这位作家,写的东西没人看的、算不上作家的作家。

剧组住宿条件很苦,江澄作为主演有着最好的待遇,也只是招待所标间,他和魏婴一起。

魏婴与他搭话,“我是你的粉丝,你的电影我都看过。”

“得了,奉承话不用说了。”

魏婴却一本正经,“真的,我还有你的海报。”

金光瑶找的破地方江澄打开手机根本没有4G,睡不着无聊他只好与魏婴闲聊,聊这部戏、聊金光瑶这个孙子爱折腾人。

后来迷迷糊糊间江澄就要睡着了,他听见自己的舌头不受控制地说,“我其实听过你很多歌。”

江澄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在剧组睡得少工作多,早早就醒了,他没想到魏婴那床已经没了人,打开窗户,远远的传来什么声音,江澄带上眼镜才确认,是魏婴在招待所旁边那个人工湖开嗓。

等他洗完脸穿戴利索整齐,魏婴拎着早餐店买的包子豆腐脑回来了,他一脸局促不安的兴奋,江澄本来想说昨晚我骗你的,这下也不好说了。

这个人工湖早上起来看倒是风光秀丽,魏婴说走近了其实臭的很,这些都不是关键,江澄也不会走近,关键是湖边蚊子多,这该死的招待所竟然没纱窗,江澄不能被闷死只能被咬,等他第六次因为蚊子嗡嗡叫的声音烦躁的坐起来的时候,魏婴也起来了,他给江澄喷了不少花露水,拿止痒路给江澄摸,他的手指头有点烫,江澄烦的很拍开他的手。

魏婴也不恼,给江澄带上耳塞,“我没用过。行了,睡吧。”

江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摸摸鼻子是哦,“我没事,谢谢,你也快睡吧。”因为耳塞的原因,他声音有些大,魏婴笑笑就又回去躺下了。

晚上卸了妆要回去的时候他才发现以前下午泡剧组学戏等他一起回去的魏婴今天不在,江澄想这小心眼还是生气了,江澄也就憋了一肚子气,等他回屋一看,魏婴踩着椅子正往顶墙安粘钩。

好在这招待所每层都不算高,魏婴才好粘一些。他听见声音知道是江澄回来了,冲他一笑,“今天怎么这么早?”

“今天比较顺,一条过的多。”看他坦坦荡荡,江澄觉得自己气白生了。

魏婴又拿起蚊帐往钩子上挂,“本来想你回来之前弄好的,结果你今天这么快,厉害厉害。”

江澄脸通红,看见这蚊帐有点吃惊,他叫助理去买了,奈何这个地方就一家小超市,蚊帐还都卖没了。

魏婴把蚊帐安好,江澄才看见这个蚊帐这风骚的梦幻紫色和公主风的小花瓣,看他的表情魏婴噗嗤一声笑了,“我去了超市,人家说没有啦,这边我跟招待所老板娘借了她女儿的,她女儿暑假去奶奶家用不上。你看还挺漂亮的,你将就一下。”

怎么着也是人家一番心意,再说有总比没有好,江澄便低头说,“谢谢。”

魏婴一直没动静,江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抬头一看这人正打量他,“你一拍个吻戏什么的就耳朵红,有人说那是卖人设提前搓红的。”魏婴语气带着调笑,“这下看,你是真的会红耳朵。”

江澄生气叫他闭嘴,耳朵却更红了。

洗完澡要睡觉时江澄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就这一个蚊帐?”

“有一个不错啦。”魏婴在纸上写写画画,像是在记什么歌词。

“那你怎么办。”江澄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我不怕蚊子咬,你是我们珍贵的主演,肯定得休息好啊。”

江澄因为他这套说辞皱起了眉,最后他躺在了梦幻紫的包围里,这回没了蚊子他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他拉起了蚊帐叫魏婴过来。

魏婴摘下来耳机,问江澄怎么了,江澄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上来。

两个大男人,就算他们再瘦,这床也有些挤了,魏婴刚要说什么,江澄就不耐烦的说,“磨叽什么你快点,等超市有了蚊帐谁和你睡一块儿。”

魏婴笑了,把耳机摘掉,轻手轻脚的上去躺在一侧,有一点香味飘进江澄的鼻子,他想起来这是魏婴的花露水味而已,本来翻来覆去没法睡的江澄,眼皮越来越沉。

在这里拍戏出了住宿条件苦,饮食也一样苦,乡下没什么饭店外卖,一群人吃咸菜馒头将就着。江澄虽然嘴上骂金光瑶,实际上他不在意。

演员,在什么环境里拍戏就得是什么人,这没什么不对的。他干这个职业就吃这个苦,敢问哪个职业不吃苦?坐办公室的颈椎病,开车的腰间盘突出,教书的吃粉笔灰,这都得忍。

虽然想的开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我们挑食的江主演瘦的颧骨突出来,金光瑶也说瘦点好,但江澄你未免太瘦了,就这样当黑道去?

江澄嘟囔他,“你磨叽什么,等拍黑道那功夫我就好了。”

结果有一天晚上刚回去没等上楼魏婴就神神秘秘的拉他走,小村有一个小广场,老太太们在这跳舞,老头儿打牌,孩子们追着跑,魏婴把他领到一个有小石头凳的角落。

魏婴竟然不知道在哪拿了烤架穿了肉串准备了佐料,这是要吃烧烤。

他一边往上放肉一边刷酱,“要我说呢,你们这些资产阶级富二代,看着挺聪明实际上就是懒,其实多打听打听多花点钱呢,就能在村民那买到不少好东西。”

烧烤的烟往上升,老大爷下象棋的声音有点吵,老太太正跟着“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跳舞,小孩一会儿剪刀石头布一会儿手心手背的,江澄却在这喧闹中感到了一丝安心。

之后江澄时不时就能在晚上加餐,排骨汤啊炸里脊啊,魏婴的戏份还没到,正好方便他大秀厨艺。

金光瑶和江澄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着他的胃啊你说是不是江澄,不过你也不要吃太多好吗?胖一点点上镜头都能看出来的。”

3

终于,在这个村子里的戏份拍完了,时间没多久,不过也让人够受,剧组终于可以回城了。

这才是主人公真正落魄的开始,也是感情浓重起来的部分,主人公被洗头妹的体贴打动,他硬邦邦的外表下有一想想要人陪伴的心,不管这是不是爱情,他那时想与洗头妹共度一生。

“我是想着回来找你才熬过这五年。”

“对不起。”

“你爱里面那个男人?”

“我们这种人,谈什么爱不爱啊,矫情。就是,想找人过一辈子。我欠你的,对不住,你把我命拿去也没事,里面有我女儿,别吓着她。”

主人公本就没有要干什么的意思,他只是想知道洗头妹怎样了,于是他佝偻着背转身走了。

魏婴还是和他一起住,在订酒店时两人都默认了这件事情。回程的时候江澄情绪还在剧情里出不来,他显得很失落,魏婴坐在他旁边,犹豫了一下抬手穿过江澄的发丝,用手指肚按他的后脑勺。

江澄愣了一下,却也逐渐放松下来。回了酒店魏婴和江澄说,“我也很难过,你演的太好了,我一直很替你委屈,你这么好,她怎么能不爱上你。”

江澄看似洒脱,好像刚才车上难受那个不是他一样,“演戏罢了。”

“但只有你能演这么好。江澄,你答应演真是太好了。”

这么多年从导演的夸奖到粉丝的彩虹屁,江澄听过的赞美多的是,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自我审视却猝不及防被简单的“你演的好。”而打动。

很快轮到了主角与作家的对手戏,主角与作家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最后却因为命运弄人永远说不清楚。

江澄躺在废弃小楼的楼顶,风呼呼刮过耳朵,血包里的血一股一股往外流,他问作家,“看看,这回怕了吧。不过……没关系……”主角语速越来越慢,“你不用管这些,我会保护你……”

作家手忙脚乱,想堵住伤口又怕血流更多,“我不怕的,我不怕这些!”

“放心。”主角咳血,“我不会死……等我当上这片真正的老大,你那堆擦屁股都没人要的纸我就给你都印……”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主角苍白的脸,作家的手颤抖的厉害,突然作家眼里有了光亮,原来是主角的帮手来了,作家对着失血太多的主角喊,“他们来了,你有救了,他们来了……”

“卡,收工。”金光瑶说,“折腾一晚上,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下午继续。”

江澄坐起来,大清早的真的很冷,这给他一种他真是因为失血过多要体温变低的感觉,魏婴还跪坐着,他眼眶通红,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

江澄拍拍他的肩膀,“演戏而已。”

魏婴有些虚弱的笑了,“你演技真好,我刚才有一瞬间,真的很怕失去你。”

两个人一起回酒店,江城下巴上长了胡茬,为了这场戏他形象沧桑了不少,魏婴鬼使神差的就摸了上去。

江澄叫他摸得一愣,随后笑着说,“稀奇吧,上次带着胡茬拍戏还是七年前了,那时候我和薛洋穿着破棉袄,开着尾气检测肯定不过关的破车 我下巴上也有胡茬,眼皮耷拉着,薛洋鼻子上好大一颗红色的痘,全让金光瑶拍了。”

“我知道,我看过那部电影。”魏婴说,“你演的角色后来去酒吧唱歌,客人让喝酒抽烟主角从来都不,因为他说他是歌手要爱护嗓子要唱一辈子。”

魏婴吐出一口浊气,“那时候我所在的公司破产团体解散,我很难受,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的,酗酒胡闹,有一天无聊刚好看了那部电影。”他停顿一下,“江澄,那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的救赎。你和我说你听过我的歌,我兴奋过后想想也知道是骗我的,但还是很开心。”

“没有。”江澄望着天花板,“我那时候还没毕业,拍了金光瑶几部电影,有了点人气和名誉,我觉得我是天之骄子,然后我家公司被竞争对手打压面临收购问题差点破产,我父亲的病情加重突然去世。”

江澄第一次对人说起这些,心中空空的不知道是轻松还是空虚,“我回去继承了公司,没有知名度所以我开始拍时下流行的偶像剧,你问我为什么七年没再拍电影,以为我需要话题需要代言,需要更多的角色带给公司的新艺人,所以我拍了很多金光瑶所谓的三流电视剧。”

江澄嗤笑一声,“不过他金光瑶也没好哪去,回了金家,不还是金家叫他拍什么他拍什么,拍了一堆三流电影。”江澄继续说,“我拍第一部电视剧的时候每天晚上睡不着,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却还是觉得不能轻易接受。那时候,你在深夜档做一个电台主播,我会听你唱歌,我那时候很喜欢你的声音。我第一次见你就问你是谁,因为你的声音很耳熟,所以我没骗你。”

江澄很累了,他说完就穿来了细小的呼噜声,魏婴看着他的侧脸,想去不到两小时前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他在写旋律和歌词的本子上写下——爱在黎明破晓时

就是今早的黎明,橙红色的光点亮心火。

两个人算是把自己的心意说了一半,但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开,重头戏很快来了,作家为主角挡了一枪,但这是致命伤,作家气都喘不匀了,“我明明什么都不如你,却总想着保护你,有时我想,我要在什么中保护你呢?你总说这是命这是命……我大概……是想在命里保护你……你不是兔子……你的命……你自己决定……”

江澄的眼泪一大滴一大滴的掉在魏婴脸上,拍完这条甚至没人敢出声打扰他,魏婴坐起来把人搂进怀里,“哎,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拍戏拍戏。对哥那天的感觉有没有一点感同身受?”

“有一点……”江澄说。

金光瑶表示自己需要墨镜,眼瞎了。

最后一场戏的时候大家都很精神,这意味着马上解放,主角拿枪和对手血拼,最后寡不敌众倒在血泊里。

恍惚中他走到了一条风景优美的小路,妹妹在轮椅上站了起来,不需要他学小品演员父亲也会笑了,洗头妹给他收拾了一个利索的发型,作家告诉他自己的书出版了。

他一直想要的重头再来直到这一刻才真正回到他梦寐以求的原点。

“欢迎回来。”作家在路的尽头说。

4

电影上映半年了,金光瑶接到了国际大奖的邀请,他入围了最佳导演,江澄也拿了国内权威奖影帝,魏婴在30岁的年龄拿了最佳电影新人奖。

江影帝终于想开了把更多的戏交给底下新人,过上了回家就有排骨汤的日子。

魏婴的歌现在终于有人听了,他的代表作终于从《魏魏一笑很倾城》变成了《爱在黎明破晓时》,不过他怀里圈着影帝说他还是要赶紧写新歌,要不这首他就唱吐了。

5

“我该怎么办才好?”女孩的声音传来。

“不管值不值得,你都为这件事难过了,我希望你能把它当成一个特殊的经历,这或许有些难过却让你体验了从未有过的感情,见到了新的自己,这没什么好羞愧的。但在这以后,我希望你能活出最精彩的自己,我希望你能见识到令你惊奇的事物,我希望你能体验从未有过的情感,我希望你能遇见一些想法不同的人,我希望你为你自己的人生感到骄傲。”

“然后我最希望,你有勇气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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